在美国,政府总是高举“民主”与“平等”两大旗帜,但这些仅仅是美国白人建立的利己制度。当遮羞布被拉下后,能看到的只是黄种人和黑种人,因美国民众刻在骨子里的种族歧视而备受白眼、虐待甚至被逼死亡。
19岁的天才华裔少年陈宇晖,虽出身在美国,有着美国国籍,却因为在学校受到各种歧视而参军。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本想求得平等,却因为更严重的种族歧视而被霸凌、被虐待,最后开枪自杀。
一个正值青春灿烂年华的年轻生命就这样悄然离去,令人唏嘘,而陈宇晖的父母还在美国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
2011年1月,正在厂子里上班的陈素珍接到儿子陈宇晖打来的电话。想到辛苦之余能听到儿子的声音,甚是安慰,她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接起了电话。
陈素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儿子正在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克学院上大一,要知道能考上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克学院已经很不容易了,全家人都为此骄傲。只要好好上完大学,今后的工作待遇根本不用愁。
而且,当兵必定要受很多苦,虽然陈素珍自认家庭条件不好,但也从来没让儿子在生活上吃亏。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学不上,非要去自讨苦吃呢?她十分不解也很生气儿子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
殊不知,陈宇晖并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存心要和父母作对。他很清楚自己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将来唯一的指望。他明白他们一家三口虽然在美国,但生活得并不像别人看起来那么风光。
陈宇晖一家三口住在唐人街,因没有特殊身份和经济实力,从移民以来就一直受到歧视。特别是陈宇晖,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大学,不少人对他投来冷眼和嘲笑,说他是个社会地位低下的华裔。
所以,陈宇晖从小在心里就暗暗下决定,一定要在美国混出头,把一家人从种族歧视的社会底层中解救出来。在他看来,华人最少要历经三代,才能真正融入美国的主流社会,但当兵或许是个捷径。
得知自己成年已经能参军后,陈宇晖没有犹豫就签下了同意书。他对参军的日子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如果自己吃点苦能换来一家认从暗无天日里重见光明,那么他义不容辞。
听着儿子的解释,陈素珍默默地留下了眼泪,痛恨自己不存在能力给到儿子一个好的条件,以至于儿子刚成年就要为这个家谋后路。她哭了一整夜,虽然担忧不已,但终究是选择尊重儿子的选择。
2011年4月,陈宇晖在经过3个月的新兵训练后,被调往了阿拉斯加韦恩赖特堡军事基地,要在美国格鲁吉亚州军营接受为期4个月的军训。只有在这4个月艰苦的特训中过关,才能被允许当兵。
这4个月中,陈宇晖会定期给父母打电话问候,电话中他说的从来都是对家人的关心和问候,很少提及他自己在军营的情况。陈素珍多次问他在军营里有没有被人欺负,他都笑着回答说“没有”。
2011年7月下旬,当兵已半年的陈宇晖第一次回家探亲,却没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父母与他见面。
探亲一周时间后,也就是2011年8月,陈宇晖被派往阿富汗。在这里因为通讯首先,差不多一个月才能打一次电话,双方的联系受到了某些特定的程度上的限制,但陈宇晖会经常给父母写信。但每次打电话和写信时,陈宇晖还是会向父母报平安,说自己很好。
2011年10月3日,一辆从阿富汗过来的军车缓缓停在了陈素珍家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三名士兵敲开门后,拿出了陈宇晖的照片对着夫妻俩比划,但由于语言不通,陈素珍只好拨通嫂子的电话帮忙翻译。
“请告诉陈宇晖的家属,他们的儿子已经自杀身亡了。”“什么?宇晖死了?你确认吗?”“是的,他的头上挨了一枪。”
经过反复确认,嫂子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将这一条消息传达给了陈素珍。两眼一黑,大脑嗡嗡叫,陈素珍尖叫一声后晕倒在地。
夫妻俩无法相信,失独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时内心也在无数次质问自己:“当初执意要移民美国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广东江门台山县,是中国有名的侨乡之一。自上世纪开始就有台山居民大批移民美国,包括陈素珍一家。
原本陈宇晖的父亲陈炎桃只是台山市斗山镇的一名普通农民,虽然有去城里打工洗碗,后来还当上了厨师,但依然没有条件移民美国。直到1988年,陈炎桃遇到陈素珍,两人结婚。
陈素珍于1987年托亲戚关系移民到美国,婚后1989年就将丈夫也带到了美国。当时在台山十分流行移民,任何一个人都有一个美国梦,也都想移民到美国,原本没机会,如今机会摆在面前,陈炎桃怀揣着在美国致富的梦想,一脚踏上了美国的土地。
然而,理想很丰满,显示很骨感。移民至美国后,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由于没文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英语都说不好,夫妻俩只能来到唐人街。也没有殷实的条件,陈素珍找了一个制衣厂工人的工作,而陈炎桃只能干起老本行,凭借着会做不少粤菜,在唐人街的一家中餐馆当起了厨师。
直到这样一个时间段,夫妻俩仍然相信只要他们足够努力,一定能改变自身在美国的阶层地位。每当他们从美国回到广东老家,乡亲们都会投来羡慕的眼光,觉得移民国外的就是有钱人,身份地位要高,和普通人不一样。
每次遇到这一种的情况,夫妻俩都会尴尬地笑笑,因为别人不会知道移民美国背后,那不为人知的心酸。
不过,好在夫妻俩结婚3年后,1992年5月,陈宇晖出生了,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别样的气息。但与此同时,沉重的生活上的压力接踵而至。原本夫妻俩的收入已经让生活捉襟见肘了,抚养儿子更是需要一大笔费用。
为了生活和孩子的教育,陈素珍一人打多份工。因为都不会讲英语,她花了大价钱给儿子请家教,夫妻俩则是教中文,家乡话。陈宇晖也不负父母的期望,一直以来学习成绩都十分优异,还被老师夸赞为“天才少年”。
1999年,陈宇晖7岁,陈素珍带着儿子回台山老家。当时村里人看着陈宇晖都是仰慕的眼光,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台山话也讲得不错,还懂礼貌不认生,非常容易就和家乡的小伙伴、亲戚打成一片。
老家人都说:陈宇晖这一个孩子日后必定前途无量。陈素珍夫妻也觉得当初来美国的决定没错,以后他们也能依靠儿子走出唐人街,过上更好的生活。
2010年,18岁的陈宇晖如愿考上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克学院,一家人都沉浸家喜悦之中,甚至已经幻想上了日后的幸福生活。谁承想,儿子才上大学便要当兵,还会在当兵不到一年时间死亡。
陈素珍夫妻俩想不明白,儿子在死亡前6天还兴冲冲地打电话说要他们准备肉干,等回来取走。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杀。觉得事有蹊跷,夫妻俩决定深查。
通过多方打听,陈素珍得知了残忍的真相:陈宇晖的确是自杀身亡,但背后原因是不堪忍受军队里的不公正对待和虐待。
那么,陈宇晖在军队里遭受了怎么样的地狱般噩梦,才能让一个对未来满怀期待,仅仅19岁的年轻人对生活绝望,走上死路呢?
根据和陈宇晖同一个军营的非裔士兵交代:丹尼(陈宇晖的英文名)是整个队里唯一的亚裔,因为是黄种人,被队友瞧不起是小,还经常遭到取笑、冷落、戏弄和霸凌。
军队中的白人士兵排挤陈宇晖,“命令”所有人都不能接近他,给他起外号,每天都拿外号对其进行戏弄,还用侮辱性字眼对其进行辱骂以及身体虐待,这些陈宇晖都忍下了,为了不惹事,每当别人欺负他,骂他的时候,他都会用笑话回应,将自己本就不高的姿态放到最低。
陈宇晖曾经因为在洗澡后没有关上热水开关阀门,硬生生地被霍尔孔从床上强行拖到布满砂石的地面,脚踝处血肉模糊,让陈宇晖在寒冷的夜里没有可以保暖的物品,孤零零的呆在军营外,一呆就是一整晚。事后,霍尔孔还命令虽有人不得提及此事。
有了上级的教训,士兵更加猖狂了,他们时不时地就用石块和水瓶攻击陈宇晖,用脚踢用手山霸占,还学着霍尔孔,拉扯其背心将其在地上拖行。
一次又一次的忍受并没有换来伤害的停止,那些欺负陈宇晖的人慢慢地嚣张,而陈宇晖自己则是越来越抬不起头,任凭欺负,不敢反抗。
终于,在2011年10月3日,陈宇晖再一次被盯上,霍尔孔称陈宇晖在站岗时没有戴头盔为由,惩罚他在满是碎石子的路上匍匐前进,旁边那些士兵好像看热闹一般起哄,大叫并向他扔石头。
惩罚结束后,陈宇晖独自走上了警戒塔,等到众人离开后,他掏出手枪抵在自己的下巴,眼睛一闭,开了枪,随后直挺挺的倒在警戒塔上。那一刻,陈宇晖从暗无天日的世界中解脱了。
得知儿子死亡的真相后,陈素珍发誓要套一个公道,要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包括听闻陈宇晖蹊跷死亡消息的纽约华人以及华裔社团,纷纷上街抗议,要美国军方给交代,对死者负责。如果不对外公开死因,还家人一个公道,美华协会的会长就会呼吁所有亚裔不要参加美军。
在媒体的曝光下,美国军方迫于压力对陈宇晖被虐致死案件做出详细的调查。但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庭审了十几次,该案件才得以宣判,而且宣判结果引来了所有在美华人的不满。
2012年7月31日,霍尔孔因犯“虐待下属罪”和“攻击罪”,裁定其在军事监狱监禁30天,扣除1500美元工资,降低一级职位。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处罚。
19岁少年的生命只换来了30天的监禁,众人都表示不满。最终在华人协会和华人社会的强大压力下,北卡军事法庭再次进行行政庭审,最终将所有对陈宇晖实施暴力行为的8名嫌犯全部开除军籍,但最严重的惩罚也仅仅是监禁6个月。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美国之所以对亚裔和华人有着根深蒂固的种族偏见,是因为从古至今,亚裔就饱受以白人为主的社会欺害和压迫。
19世纪,美国淘金时代来临,无数亚裔以廉价的劳工被招募到美国。当时,亚裔和黄种人在美国人看来就低人一等,甚至在后来还被白人群体视为在社会各方面的威胁,与美国所自表的“美国文明”格格不入。
后来,美国政府还制定有关规定法律来打压和限制亚裔的方方面面,彻底将种族之间的歧视上升,矛盾激化。所以长久以来,受到多方面原因,亚裔在美国长期处于社会的边缘地带,社会地位没有正真获得如果白人般的重视和认可。
另一方面,美国白人对亚裔的歧视还呈现出一种排外和敌对情绪。亚裔不能在文化上完全“臣服”于美国。在高科技领域上,亚裔所做出的效果也有目共睹。
试想,如果在本国领域,一个外国人做出了杰出贡献,而这个外国人还是之前等级地位低下的人。这让心高气傲的美国人是万万不能接受,就在华裔的各方面予以打击。
所以,美国对亚裔的歧视,无论是从历史原因还是大环境来看,都一直存在,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彻底消除。
霍尔孔犯罪的背后,不单单是美犯罪率的问题,更多则揭露了美国种族主义的疮疤。这种疮疤,是种族歧视,是肤色歧视,更是底层困苦者对同样困苦人民的唾弃。
这些人并歧视不同肤色精英人群,因为他们了解上流精英阶层通过个人的努力打破了种族和肤色的限制。但面对身份地位和自己一样的不一样的种族人群,就像陈宇晖这种生活早社会底层的家庭,美国人那种“不配享有”和自己相同特权的优越感,就会显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种劣根性,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病菌,在美国底层的大部分人群中大范围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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